畢竟之前從來沒看過。
她想,如果是十八歲的她經歷眼前的這一幕,那她一定會不管不顧地和任先私奔。
可現在,除了驚訝于任先竟然敢反抗任宗明這件事兒之外,她再也沒別的情緒。
感動,激動,沖動,都沒有。
就像她那晚和任先說的,一切都太晚了。
“丟人現眼的東西,之前教你的東西都白教了。”任宗明平復了一下情緒,他看著任先,說出來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,“從今天開始,公司的事情你不用再插手了。”
甘斕聽見這話,立馬抬起眼看向任先。
她很清楚任宗明這句話背后的意思——他不打算把公司和繼承權交給任先了。
也就是說,任先之前為了這個位置所做出的“努力”和犧牲,都泡湯了。
可任先的表情很平靜,好像失去繼承權的人不是他似的,他甚至還露出了笑。
“好。”他動動嘴唇,輕巧地應了一個字。
隨后,他低頭和甘斕對視了一眼,“可惜都晚了。”
甘斕喉嚨口突然一酸。
她將視線別開,沒有再去看他的眼睛。
確實晚了。
她也不明白任先為什么要做這種沒意義的事兒。
蘇穎坐在沙發上,看著自己的新婚丈夫為了名義上的妹妹和任宗明對峙的畫面,身體僵硬得像墜入冰窟。
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任先和甘斕的關系。
看到新聞的那一刻,簡直猶如晴天霹靂。
任先甚至都沒有對新聞上的照片和敘述給過她哪怕一句的解釋。
可是他此時卻為了甘斕,連繼承權都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