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還是不要自不量力了。”甘斕將手機收回來,長嘆了一口氣,低著頭小聲地說,“把他惹得煩了,他真的這輩子都不理我了。”
鄒澤譯:“你怕?”
甘斕:“當然。”
鄒澤譯:“恕我直,你怕的是他不理你,還是怕他不理你之后就沒辦法幫你對付梁商承了?”
“都有吧。”甘斕舔了舔嘴唇,回答得很誠懇。
雖然這個答案不怎么好聽,但鄒澤譯聽過之后卻是挺欣慰的。
最起碼現在甘斕的態度真誠多了,比她之前假惺惺演戲的時候強了千百倍。
她要是拿出這個坦誠的態度對待梁晉燕,說不定能把梁晉燕從牛角尖里拉出來。
“那你一會兒把你的想法跟他聊聊唄。”指望梁晉燕開口是不可能的了,鄒澤譯只能慫恿甘斕。
甘斕:“聊什么?”
鄒澤譯:“誠實地告訴他,你怕他不要你是因為你喜歡他。”
甘斕:“他不會信的。”
鄒澤譯:“那你證明給他看唄,只要你鍥而不舍,他遲早得信。”
甘斕抿住嘴唇,將頭轉向窗外,沒說話。
鄒澤譯從她的動作便讀懂了她的抵觸,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。
這更加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——甘斕在任先那事兒上受的打擊不小,就算真喜歡一個人,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付出了。
人在受傷之后都會長記性的。
“我們不可能的。”甘斕盯著窗外看了很久,才緩緩開口,“你也說了,他有喜歡的人,我比不了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甘斕的眼前突然閃過了那張合影。
她的心口像是被一團線纏住了一樣,呼吸困難。
那種窒息憋悶的感覺,竟讓她自己都分辨不出這反應究竟是做戲還是真心。
如果只是做戲,難過為什么會如此真實而清晰?
鄒澤譯聽見甘斕這么說,哽了一下,想跟她解釋點兒什么,又不知道從何說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