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來裴堇是個很有修養的人,作風也比鄒澤譯成熟許多。
她吃飯全程都很安靜,偶爾甘斕同她說幾句話,她會禮貌地回答。
而對于鄒澤譯那些指桑罵槐、陰陽怪氣的論,裴堇都是沉默相對的。
鄒澤譯的嘴巴太欠,有些話說得甘斕都聽不下去,想替裴堇揍他兩拳,但裴堇卻像是聽別人的事兒似的。
甘斕不知道裴堇這頓飯下來心情如何,但她這個旁觀者已經不舒服了。
吃完飯分道揚鑣,鄒澤譯送甘斕回醫院。
路上,甘斕忍不住罵了鄒澤譯兩句:“我說鄒律,你能不能別仗勢欺人了,人家不就是當初沒答應你的追求嫁了人么,你現在這樣真是......”
“呵,你覺得我對太狠是么。”鄒澤譯打斷甘斕的話。
甘斕反問:“不狠么?”
逼著人給他生個孩子,還簽協議。
這不是把人當成代孕了么。
正常女人誰受得了這種事情。
“論狠,我可狠不過她。”沉默半分鐘后,鄒澤譯才說出這句話。
甘斕聽見他的聲音很啞,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,然后發現他的眼眶是紅的。
眼睛充血了,那個狀態看起來像是隨時要哭出來的。
甘斕原本要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,有點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,半晌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:“......你沒事吧?”
“沒。”鄒澤譯簡意賅地回了一個字。
彼時,車正好停在醫院門口,他直接給甘斕下了逐客令:“明天聯系,你下車吧。”
甘斕“哦”了一聲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