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晉燕沒回答她的問題,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一番,最后停在了她發紅的鼻尖上。
甘斕剛才流鼻血擦了太多次,加上天氣干燥,她皮膚角質薄,現在鼻頭紅撲撲的。
梁晉燕看到這一幕,腦子里不自覺地閃過了那年夏日的某個場景。
她貪玩去公園摘花,結果被蜜蜂叮了,剛好就是鼻頭的位置。
小姑娘從小就愛漂亮,被叮了之后都不想出門見人,連出房間都得戴口罩。
有次她在上藥,房間門沒關,他進去看到了,被她用布娃娃和枕頭砸出來了。
但一直都記得她紅紅的鼻子。
雖然又紅又腫,但看起來還有些笨拙的可愛。
回憶起那段歲月,梁晉燕身上的氣場柔和了許多。
這一點,對面的甘斕也感受到了。
她還沒來得及深想梁晉燕怎么突然這么詭異,就瞥見了床對面的桌子上的加濕器。
甘斕再次回頭看向梁晉燕:“加濕器是你拿來的?你從哪里搞到的?”
她剛才電話問過招待所的工作人員,他們明明說了這里沒有加濕器,還為此和她致歉了。
“廢話太多了。”梁晉燕淡淡地拋出五個字,沒有解答甘斕的疑惑。
甘斕:“......”
梁晉燕這個欠打的態度成功讓她心底的感激消散了幾分。
愛說不說,她也沒有很感興趣。
反正有東西用了就好。
甘斕走到梁晉燕身邊坐下來,雙腿搭上他的大腿,手繞過他的脖子,笑嘻嘻地說:“謝謝梁先生關心。”
梁晉燕垂眸看著她貼在他身上,淡淡地掀唇:“你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”
甘斕:“那也是梁先生先給了我貼金的資本。”
作為“合作對象”,該吹的彩虹屁還是要吹的。
這場合作里,甘斕的確沒辦法給梁晉燕提供太多實質性的幫助,但情緒價值必須拉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