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斕垂下眼睛,沒接話。
鄒澤譯的這個問題里包含的信息量還挺大的。
他知道她和盛執焰的事情,這沒什么好意外,但是他問這個問題的語氣......不像只知道這些的。
“也有人被氣壞了。”鄒澤譯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。
甘斕聽得有些懵:“什么意思?”
鄒澤譯答非所問,“跟你說話是挺氣人的。”
甘斕:“......”
她收回之前說鄒澤譯精神狀態正常的話。
他不愧是梁晉燕的朋友,跟梁晉燕一樣喜歡說這種故弄玄虛沒頭沒尾的話,完全無法溝通。
甘斕決定不跟他廢話了,閉上眼睛準備睡覺。
但鄒澤譯顯然沒打算這樣放過她,仍然在問:“你覺得盛家會吃你們這一出苦肉計么?你不會覺得自己計劃很完美,他們發現不了吧?”
......很好,連苦肉計都知道了。
所以鄒澤譯剛才的問題果然是在陰陽怪氣她。
“不覺得。”甘斕冷冷地回了三個字。
鄒澤譯覺得她回答問題的方式也很有梁晉燕的風格,他開始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也能性傳播。
還是說這兩個人原本就這么像?
“你的意思是,做之前你就知道他們會猜到是苦肉計?”鄒澤譯咂摸了一下她的答案。
“不重要。”甘斕還是只有三個字。
鄒澤譯:“......你平時跟梁晉燕也這么說話么?”
甘斕:“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