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邊說,邊坐在了沙發上。
倒像是別墅的主人。
十分閑適,帶著幾分看熱鬧的幸災樂禍。他像是完全忘記了前不久,他還在被人看熱鬧。
裴政讓下屬先離開,隨后坐在了鐘凌霄的對面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“剛說到你家老太爺要出院了,他醒來有什么指示?”
一聽裴政提起那死老頭,鐘凌霄的臉上的笑意就淡了許多:“他想收回印章,重新掌權。還說要考慮繼承人,看樣子是被鐘意的花巧語給打動了。”
“你給了?”
“我自然沒那么愚蠢。”
“那就好,鐘家那么大的家業可不能落在鐘意的頭上。否則我們裴家也要跟著陪葬,昨晚鐘意便鬧了一出。”
昨晚的事,鐘凌霄當然知道。
那是他的地盤。
他只是沒想到那是鐘意做的,“你說薔薇會所是鐘意的手筆?”
“不是他還有誰!”
“不該是霍行舟嗎?他在場。”
“可孫威猛被抓了,霍行舟會坑自己人?”裴政的態度很堅定,“那一定是鐘意做的,只是不知道他做到了什么程度。是單純想要搞垮你的會所,還是早就算到我裴家人在里面。”
據得到的消息推測,裴乾給趙貞美下藥完全是他個人行為。
不是別人做的。
裴政頭疼,這個蠢弟弟一點都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他母親和弟弟才是一家人吧,都蠢到一起了。
不僅蠢,還不聽勸。
鐘凌霄聽到裴政這么篤定,也沒有再爭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