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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烏西墜,霞光漫天。
霍家的花園別墅中,眾人忙碌。
喬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面前已經擺放著藥箱,還有數十味的中藥材。
燙傷的后勁兒上來了,她疼得面白如紙。
正如陸半農所說的,這兩天會越發嚴重到了高峰期后,才會漸漸變好。
她看著面前身長玉立的男人說道:“先消毒,替我把水泡戳破,再次消毒。然后敷上這些藥粉......”
“戳破?”
霍行舟還沒說話,孫威猛就叫喚了起來,“喬惜,戳破這些水泡可是很疼的!我還聽說容易留疤,你真的要戳嗎?”
喬惜輕聲說道:“我這些水泡的體積較大,需要戳破排出組織液。這樣才能好得快一些,而且這些藥汁里面有微毒。”
李松問潑向她的湯藥有毒!
“操!這畜生居然下毒!”孫威猛破口大罵,“我一定要報警抓他!”
喬惜的杏眸半垂:“孫少,他給患者開的方子是對癥下藥,也是以毒攻毒。下毒的罪名是不成立的,只能找他被買通,故意傷人的證據。這些細節或許警方能調查出來。”
她轉頭緩緩看向在給她小心消毒的霍行舟說道: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,為什么不讓老陳報警抓李松問了嗎?”
她一路上都想不明白。
矜貴冷傲的男人半蹲在她面前,拿著酒精棉擦拭著她的傷口又輕輕吹了吹,這才開口。
“因為我在賭一個可能。”
他抬眸,眼型略微狹長的眸子看向她,一片坦然。
喬惜忍著傷痛,一頭霧水。
賭什么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