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年的性格倔強,有主見,這一點蕭靳御的父親從一開始就知道了。
只不過是太久沒見,記憶還是停留在許多年前,桑年還是唯唯諾諾的那副樣子。
如今跟他對視的時候沒有半點怯懦,而且說話的語氣還這么有底氣,顯然沒那么好對付。
“我跟靳御再有什么過節,我們依舊是血脈至親的父子,我的話他不敢不聽,你給你自己留點尊嚴,不要弄到最后像五年前一樣丟人現眼,我不想讓我的孫子有你這樣的母親。”
桑年聽著這些話,當真有種感覺,他已經是變成跟蕭夫人同一類人了。
他不但不了解蕭靳御在想什么,不關心他要什么,說話也還是這樣尖酸刻薄,不留情面。
他也根本就不了解,一個孩子要是失去了母親,會是什么樣的滋味。
“所以,你就是要讓小寶,也過上像靳御一樣的人生嗎?”
“什么?”蕭靳御的父親晃了一下神,一下子沒聽懂桑年的意思。
“當年,靳御不就是冠以私生子的稱呼,被帶到了蕭家嗎?你這么多年,有關心過他,有在乎過他的感受嗎?是不是以為只要隨便給他找個母親,這就夠了?”
這些不是她的家事,本來桑年也沒有資格這么說的。
但是事情已經是牽扯到自己孩子的身上,她沒有理由再退讓。
更不會,顧及到對方的心情和顏面。
“放肆!”
蕭靳御的父親氣得拍著輪椅,巨大的聲響恐怕屋外的人都聽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