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年抿著唇一不發,她該知道瞞不住的。
從那一次小寶問的時候,就已經穿幫了。
只是她還存著僥幸的心理,希望自己多慮了。
“媽咪,我不想你再繼續撒謊了,我也是,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好,哪怕是個殺人犯我都有權利知道他的存在。”
如果不捅破這一層窗戶紙,也不知道后續媽咪還要撒多少的謊?
小寶的情緒激動,桑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,依舊是沉默以對。
良久,桑年這才把小寶抱到了沙發上,輕輕地親吻著他的臉頰。
“是媽咪不對,媽咪不應該騙你,我始終都認為,你有媽咪就足夠了,忽略了你知道真相的權利,媽咪……只想保護好你,你會原諒媽咪嗎?”
桑年一直主張著,自己跟孩子之間是一種平等的關系。
從小到大,她都很尊重小寶的想法和意愿,讓小寶有選擇的權利,可以做自己開心的事。
但唯獨蕭靳御的事,她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隱瞞。
畢竟從懷了小寶到生下到長大,蕭靳御都沒有承擔過一點責任和義務。
他在她的心理早就被剝奪了做父親的權利,跟死了沒有什么分別。
所以她那樣跟小寶說,其實也不算是一種欺騙。
小寶抱著桑年的脖子,軟糯糯地說:“我怎么可能會責怪媽咪,在我的心里,我只有易爸一個爹地,其他人都不算。”
其實現在把話攤開來講,桑年在小寶的面前也不會有太多的負罪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