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暗衛的院子里,一路上霍長鶴就沒松開顏如玉的手。
他努力保持平靜,但心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。
他不止一次悄悄瞄顏如玉,暗暗觀察她是不是真的沒事,有沒有強撐。
顏如玉察覺他的目光,裝作沒有發現,他心中的擔憂,不親眼見過,解除,是沒辦法消失的。
顏如玉從容鎮定地和他商量著搬家的事,以及以后的想要的布置。
沈府被沈懷府弄得固然奢華,但有些地方顏如玉還是不喜歡。
此時并不是說這種事的好時機,但顏如玉想用這種輕松愉悅的話題,緩和一下氣氛。
霍長鶴認真聽著:“好,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下,會去看看,按你的喜好來。”
“母親那邊也別忘了,以前我也沒在王府住過,不知她的喜好,這里是錢家掌柜的們給安排的,母親肯定不地挑剔,但以后要長久住,是我們的家,還是要讓她住得舒服些。”
“好,放心,母親那邊我也會去問,還有長衡,也忘不了。”
“長衡有些日子沒回來了,不如我們去看看學堂的課業怎么樣,要是不太緊張,就讓他回來住幾日,母親想必也想他了。”
霍長鶴笑笑:“沒有,母親樂得清靜。”
說話間到院子里,暗衛己經康復,剛在院子里打趟拳,正好方丈叫著苗苗和大儒就來了。
一見到他們,暗衛上前行大禮,拜謝救命之恩。
尤其方丈,還被毒暈了那么久,把暗衛感動愧疚壞了。
方丈扶起他:“不必多禮,都是自家人。”
正寒喧,霍長鶴和顏如玉也來了。
“身體情況怎么樣?”顏如玉問。
“挺好的,”暗衛還穿著勁裝,“剛打了趟拳,和以前沒有什么兩樣。”
顏如玉看一眼苗苗,苗苗會意,上前給暗衛檢查身體。
先把把脈,解了衣襟看看胸口。
“確實好了,無疑。”
顏如玉點頭:“方丈,把暗器給他看看。”
方丈把包著暗器的帕子一并遞過去,苗苗接過帕子,打開一看。
他臉上依舊還有那些復雜的圖騰圖案,看不清細微面部表情,但顏如玉在這一剎那,還是看到神情中的驚詫。
霍長鶴眼睛不眨,也看出來了,問道:“怎么?有何不妥?”
苗苗沒用手指碰,隔著帕子把暗器捏起來:“這是拘魂釘。”
方丈下意識道:“聽說過攝魂的,這拘魂是什么意思?”
“是同一種,但差別還是有的,”苗苗解釋說,“攝魂,一般就是指把人的魂引走了,人沒了魂魄,如同行尸走肉,但拘魂不一樣,拘魂是把魂拿住,束縛住,但不拿走。”
“但魂魄被拿住,被拘的人意識也就不受自己控制,而把魂拘住的這個人,需要的時候可以指使被拘的人做事,不需要的時候就恢復如常。”
方丈脫口道:“這……這不是催眠嗎?”
苗苗問道:“催眠?何為催眠?”
方丈摸摸鼻子,下意識看顏如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