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需要你做別的,只要你再下次劉松達送信去約你時,你把信給小廝。”
余早早握緊雙手,心潮涌動:“你們要抓幕后之人?”
顏如玉也不瞞她,有她配合,會更隱秘,也更容易。
“對,正是如此。”
余早早不假思索:“好,我同意。”
“更多的事我也愿意做。”
“不必,”顏如玉拒絕,“我說過,不會再讓你冒險,你只要送出消息即可。”
顏如玉拿出一塊香樟木牌,小巧精致,給余早早看:“小廝腰上會掛一塊這個牌子,你看到即可信任他。”
“好。”余早早記住。
“你認識芙蓉閣的人嗎?”顏如玉又問。
余早早搖頭:“不認識,我們雖是樂坊,但是賣藝不賣身的,和青樓不是一回事。”
顏如玉沉思一瞬:“那你每次在暈倒之前,可曾發生過什么相同的事,比方說,喝過什么,吃了什么,或者,聞到什么,都算。”
余早早擰眉思索:“我第一次是去劉府唱堂會,喝多了酒才暈的,第二次是賞梅花,喝了梅花酒,第三次……是喝的茶,并沒有酒。”
“都喝過東西,算嗎?”
“還記得它們有沒有共同的味道?”
“沒有,”余早早遺憾搖頭,“堂會喝的是果酒,和梅花酒不是一個味道,第三次是茶,就更不是一個味了。”
顏如玉問:“你剛才說劉府,是哪個劉府?”qjiij.
“就是城西的富戶,劉員外,家里是做糧食生意的,對了,他好像是劉松達的什么遠房親戚,不過,劉松達現在落魄,他的親戚們多數不認他。”
劉府,做糧食生意,顏如玉都記在心里。
暫時只想起這么多,余早早今天晚上也受了巨大刺激,顏如玉也不好再追問。
“我先讓人送你回去,”顏如玉把幾顆藥丸給她,“安神藥,能讓你睡個好覺,不必惡人擾夢。”
“多謝,”余早早起身,對顏如玉深深一拜,“早早不知恩人身份,也不多問,只求能略盡綿力,以除禍害。”
顏如玉扶起她:“你且放心,我必會如你所愿,答應你的事,也會辦到。”
“你且安心等待,等下一次再約見你時,就是你離開樂坊之時。”
余早早心頭激動,滋味復雜,不知該說什么以表感激,只能重重一拜。
顏如玉讓人把她送回,回身和霍長鶴去見劉松達。
劉松達像條死狗,趴在地上,眼睛閉著,嘴里哼哼唧唧。
銀錠頭上的首飾也歪了,頭發散了,袖子擼起來,直喘粗氣。
“出氣了嗎?”顏如玉問。
劉松達睜開眼睛,看到一線希望。
顏如玉又說:“出氣了,就開始干正事。”
劉松達僵住,希望并沒有來!
顏如玉居高臨下看著他,目光冰冷似刀劍,聲音在刃上滑過。
“劉松達,想活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