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延時?”
顏如玉抬頭看大棚:“我記得方丈說過,接下來幾日都是晴天,雖是秋日,秋高氣爽,但午時的陽光也很熱烈,就利用這一點。”
霍長鶴懂了她的意思:“你是想……”
顏如玉狡黠一笑:“我在草棚上灑些東西,待陽光炙熱時,就會自燃起火。”
霍長鶴稱贊:“此法甚妙。”
……
夜半,霍長羨坐在椅子上,看著對面的金山。
金山依舊是薩滿師的打扮,寬袍,面具,只露著一雙眼。
動彈不得。
霍長羨聲音都掩示不住的激動:“薩滿師,幫我算一算,我是不是潑天的富貴命?我不會只屈在臨城一地,是不是?”
金山早就知道,霍長羨野心大,想做一方霸主,不想只做“縣主的兒子”。
但他現在卻沒辦法開口,他想要說的太多了:永昌的事,還有馬場的事,等等。
可一個字都吐不出。
霍長羨等半天不見答復,薩滿師只眼巴巴地看著他。
“你說,要什么條件,能助我一臂之力,只要你說,我什么都能答應!”霍長羨聲音低沉,往他面前湊,“你不用顧忌別人,只管說。”
什么血契,什么有損身體,統統都無所謂——反正損傷的也不是他的身體。
好不容易舍棄兩大鋪子把人留下的,豈能不用到極致?
如果今天晚上薩滿師不回答……霍長羨已經下定決心,那就一直耗,耗到他說為止!
反正不能就白白浪費時間,讓鋪子打了水漂。
金山急得眼睛通紅,想說說不出,想動動不了,明明生機就在眼前,卻無能為力。
霍長羨又重復問好幾次,提出不少誘人的條件,但薩滿師卻一不發。
整整兩個時辰過去,霍長羨的眼睛也熬得有些發紅,耐性也有點不足了。
他忍不住扶著薩滿師的肩膀,輕輕搖晃:“你說話,有什么不能說的?”
這一搖晃,忽然從薩滿師的袖子里掉出一樣東西來。
他一怔,俯身撿起,是一張折疊起來的黃紙。
就和之前那張符用的紙一樣。
展開看,上面只有兩個字:財失。
霍長羨皺眉,這兩個字怎么看都覺得,不像是好消息。
財失,失的什么財?
兩間鋪子?如果是這么說的話,那可不就是失財。
他暗暗咬牙,抬眸看金山:“我請您來,不是為了失財,我得有收獲。”
……
顏如玉和霍長鶴回到住處,霍長鶴問:“對了,在縣主府的時候,你是用什么方法,發生那種聲音的?我聽著也不太像金山的聲音。”
“那當然不是他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