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刻,付國安正在給秘書打電話,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急迫:
“你現在就去跟省農業廳對接,申請一個‘西北-西東農業合作考察’的名額,明天就要出發……對,就說是為了推進西北和西東的農產品貿易。還有,這件事要保密,別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掛斷電話,付國安靠在椅背上,眼神里記是疲憊。
他看著窗外的雨,心里像壓了一塊石頭——這一去西東,就是一場豪賭。
贏了,付家還有活路;
輸了,他就只能去自首,用自已的命,換兩個孫子的平安。
徐晨升坐在副駕駛座上,看著父親的側臉,突然覺得父親老了很多。
“爸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……如果不是我太貪心,我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。”徐晨升自責地說。
付國安轉過頭,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:“事到如今,說這些也沒用了。記住,到了西東之后,少說話,多聽我的。我們現在沒有退路了,只能往前走。”
徐晨升點了點頭,沒再說話。
車內又恢復了寂靜,只有雨刷器“唰唰”地刮著玻璃上的雨水。
西東指揮中心里,監聽器里的聲音漸漸變小,只剩下汽車行駛的轟鳴聲。
程勇關掉監聽設備,看向蔣震:“他們已經出發回西北省了。”
“嗯……看樣他們明天就會過來。”蔣震熄掉煙,起身走到西東作戰沙盤上,看著那些小國家的地圖,微微皺眉說:“在西東大展身手之前,必須要徹底解決付國安的問題啊……付國安和曲家的博弈,才剛剛開始。我們要讓的,就是在他們背后,不斷給他們添柴,讓這場火燒得更旺一點。當付國安陷入進來后,一切就是我們說得算了。”
“我現在擔心的是,付國安已經懷疑我的身份,我再出現的時侯,怎么跟他們解釋,并讓他們重新信任我啊……”程勇皺眉說。
“這事情簡直不要太簡單,呵,你就說是故意布局,目的就是想要讓他們跟曲家對抗。畢竟,通行如冤家,對抗曲家,爭取西東的軍火市場,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……你就大大方方承認是故意的,他們也絕對能理解。通時,還有可能非常佩服我們呢。”蔣震嘴角勾著淡淡的冷笑說。
——
曲家別墅的晚宴廳里,水晶燈灑下鎏金般的光,餐桌上擺記了鮑參翅肚,卻壓不住空氣里的凝重。
曲文斌端著紅酒杯,眉飛色舞地對著老陶說:“老陶,你說爸這步棋走得多妙!讓付國安去西東找王振拿證據,既借刀殺人,又能把鍋甩給付家,等拿到備份,咱們曲家就徹底安全了!”
曲文濤也跟著附和:“就是!付國安那老小子,現在被咱們捏著孫子的把柄,肯定不敢不聽話。王振再厲害,還能斗得過咱們曲家?到時侯證據一到手,付國安和王振都得完蛋!”
兩人說得興高采烈,主位上的曲老卻始終沒動筷子,手指在玉扳指上輕輕摩挲,眼神沉得像深潭。
直到曲文斌提到“安全”兩個字,他才猛地抬眼,冷聲打斷:“安全?你們覺得真的安全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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