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西省跟漢東省的官場氛圍大差不差,都是官本位思想很濃重的省份……
邵新杰帶著蔣震來到漢西省之后,直接去了漢西省紀委。
漢西省紀委書記劉華對邵新杰那是唯命是從,并強烈要求帶著邵新杰去見省委書記。
像邵新杰這個級別的人,全國各地那都是讓官員們爭先恐后去討好的人。但是,這會兒是來辦案的,省里的一把手那自然是能不見就不見。畢竟,龐興國和吳新軍已經不是漢西省的干部了。
待說明來歷之后,劉華書記當即驚得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不是……”劉華緩過來之后,一臉不可思議說:“龐書記…龐書記跟吳新軍廳長剛漢東任職都沒有一個月吧?怎么忽然就?這…這不可能的吧?邵書記,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”
“這次可是王書記下的命令,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?”邵新杰一臉嚴肅地說。
“王……王書記的指示嗎?”劉華當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“我們時間有限,你趕緊調度一下,我們要有的放矢、有針對性地展開工作。”
邵新杰微微探身,眼神極為認真地盯著劉華那張緊張的臉說:
“你也知道他們兩個剛去漢東不久,漢東那邊沒有什么舉報,但是,漢西這邊不一樣。龐興國在漢西干了三年的組織部長,兩年半的省委常委、副省長,而這個吳新軍更不用說,他在漢西有七年的從政經驗,還都是政法口的關鍵位置、關鍵崗位,我不相信你們這邊沒有他們的舉報信息。”
“邵書記,我知道您不可能拿著王書記的指示開玩笑,這件事情如果是王書記的指示,我們漢西省肯定會、絕對會認真對待!但是,我跟您說句掏心窩的話,我來漢西省也三年多了……我對漢西省的干部,尤其這些高級干部,我不敢說百分之百,但是,百分之九十的干部我都是了解的!龐興國書記在漢西省的口碑,相當好,這個您可以去打聽打聽,倒是這個吳新軍廳長,他…他確實存在不少問題,但是,礙于他跟龐興國的關系,我們一直沒有行動。”
蔣震聽后,便覺得徐老對龐興國的評價還是非常中肯的。
但是,如此一位廉潔的干部,怎么會帶一個渾身是病的公安廳長呢?
“劉書記……”邵新杰也有這個疑問,當即皺眉說:“你說龐興國這人很干凈,但是,這么干凈的領導下面,怎么有個吳新軍這樣一個帶病上崗的下屬呢?龐興國不知道吳新軍是什么樣的人嗎?”
“不知道!吳新軍隱藏得極深!我們也是在吳新軍離開漢西省時才得到印證的!他之前的時侯在檢察院和省公安廳工作,反偵察意識相當強……但是,這次他調往漢東之后,因為時間上具有突然性,他也算是露出了馬腳來!在他近期對其相關產業和資產進行變賣和轉移的時侯,我們才知道這些年他一直掌控著全省的夜場,其中還涉及到多個賭場和涉黃的夜總會。這是典型的官著什么干什么。我安排人粗略地統計了一下,他的涉案金額不是一星兩點,可能已經破十億了。但是,他之所以這么大膽轉移資產也是有原因的,因為他不屬于我們漢西省的領導了!而且,上面還有個厲害的龐興國,我們就沒有對他采取措施。”
“十億倒是也不多,我個人感覺,他能破二十億。”邵新杰說。
蔣震聽后,輕蹙眉頭說:“龐興國呢?你們沒有查到龐興國任何的違法違紀信息?”
“沒有……”劉華輕輕探了探身,頗為神秘地說:“你們對龐興國應該有一定的認識了。他這個人的脾氣很爆,之前跟我們新來的齊書記在政治立場上有矛盾,然后齊書記單獨找我談過龐興國的問題,想要利用我來敲打敲打龐興國書記。可是,真的…他身上能查到的問題,只有喝酒這一個問題。龐興國工作壓力大,每天晚上都會喝點酒解乏,但是,這能算什么問題?經濟上的問題,是真的查不到。就是離開了漢西省,也沒有發現他轉移過任何資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