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云舒叫人拿走了他們的衣服。
此刻,兩個人未著寸縷。
十幾個侍衛,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火把,一切都無處遁形。
“啊!”秦氏就是再不要臉,也扛不住這個,她雙手捂著臉,尖叫著撲進梁愈懷中,只求這些侍衛別認出她來。
梁愈也嚇傻了。
這些侍衛怎就來的這般湊巧?
他們明顯被人算計了。
“大少夫人,梁管家!”為首的侍衛,一眼就認出他們兩個人來。
秦氏整顆心都涼了,到了這個時候,她還想要抵賴,“不,我不是……”
簡首可笑。
聽雨軒。
蘇蒹葭與沈鶴亭都己經歇了。
“侯爺,出事了聽著蕭戰的聲音,蘇蒹葭嘴角閃過一絲笑意,來了,終于來了。
沈鶴亭心里清楚,這個時候,若不是出了什么要緊的事,蕭戰絕不可能來打擾他。
他本想讓蘇蒹葭留在房里,他自己去處理也就是了,可聽了蕭戰的話,他臉一黑,只能讓蘇蒹葭跟他一起去。
府中所有的侍衛都是沈鶴亭的人,自然沒有把人交給二房的道理。
出了這樣的事,沈鶴亭己經叫人去請賀氏與沈觀山。
蘇蒹葭跟著沈鶴亭來到前廳的時候,秦氏與梁愈己經穿上了衣服,兩個人五花大綁跪在地上。
秦氏滿目驚慌,羞的簡首抬不起頭來。
她怕。
梁愈就更怕了。
這么多雙眼睛看著,且他們又被抓了個正著,是無論如何都抵賴不了的。
“大嫂嫂,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,你好生糊涂呀!”蘇蒹葭死死壓下眼底的笑意,她佯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,怒斥著秦氏。
出了這樣的丑事,賀氏與沈觀山來的很快。
這還是沈觀山被割了后,第一次在人前露面。
賀氏一見秦氏和梁愈就瘋了。
“賤人,娼婦,你怎么敢做出這種事來?”她火冒三丈,沖上去對準秦氏的臉,揚手就是幾巴掌。
把秦氏打的眼冒金星,嘴角溢出血跡來。
“二嬸,莫要動氣,若是氣壞身子可就不好了蘇蒹葭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幕,不緊不慢說道。
她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。
賀氏一貫最怕的就是被長房比下去,如今秦氏做出這種下賤的事來,把他們二房的臉都給丟盡了。
叫她如何能不生氣?
她真是恨不得將這個賤婦給生吞了。
“賤人,賤人你怎么還不去死,我打死你這個下作東西只扇巴掌如何解氣,她雙手顫抖抓起一旁的椅子,狠狠砸在秦氏身上。
“啊……”秦氏痛的慘叫出聲。
然而這還不算完。
“你這個賤婦,我究竟哪里對不住你了,啊?我才變成這樣幾天,你就耐不住寂寞,敢在府里偷人,我殺了你這個賤人自從被割了之后,沈觀山就備受打擊,如今秦氏更是踩在他的雷區蹦跶,他目赤欲裂,一把掐住秦氏的脖子。
那架勢分明想把她給活活掐死。
沈鶴亭皺眉。
見他想要阻止。
蘇蒹葭沖著他搖了搖頭,“出了這等事,總要讓二嬸和大哥出了心里這口惡氣才是,相信他們自有分寸,不會鬧出人命來的
沈鶴亭果然不再出聲阻止。
蘇蒹葭微微勾唇。
報應來了,誰也擋不住。
而這,就是秦氏的報應!
沈觀山是真的動了殺心,他死死掐著秦氏的脖子。
秦氏面紅耳赤,額上青筋暴起,她雙眼上翻,大口大口喘息著,如同一條擱淺的魚一樣,眼看著就要命喪黃泉。
蘇蒹葭這才出聲,“二嬸,大哥,我有些擔憂,這樣的事怕不是第一回了,怕就怕舟哥兒他……”
她說到這里一頓。
話又何須說的太過明白呢?
她只需提點他們一句就夠了。
賀氏倏地睜大了眼,“觀山,先留著她這條賤命,叫人去把舟哥兒帶過來
不僅她心里起了疑惑,就連沈觀山也是猛地一怔。
自從他被人割了后。
不管是他,還是老夫人,便重新看重起舟哥兒來。
這是為何呢?
舟哥兒雖然傻了,可他又不是生來就是傻子,只要等他年紀夠了,娶個媳婦,照舊可以傳宗接代。
如此一來,沈觀山這一支的血脈不就保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