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樂很喜歡事后的親昵,往他頸窩里埋了埋。
覺得現在的日子已經幸福到不能再幸福。沒必要非要搞個儀式,沒準還會翻起舊賬跟那段不太美好的回憶。
就這樣,司樂很快釋懷。
回了秦小桃可行日期后,就等著秦小桃的消息。
結果等了大半個月都沒等到,她忍不住給秦小桃打了個電話問。
“你不說婚禮就是這月嗎?怎么還不定日子呢,我這個月也不忙,你需要弄什么我可以幫忙。”
秦小桃哭喪著道,“辦不了了辦不了了,嘔-”
“呃,你該不會是又?”
“是,我又懷孕了。嗚嗚,男色誤人啊,嘔-”
在嘔吐聲中,司樂聽明白了,原來這次的秦小桃孕期反應嚴重,所以暫時延后了。
司樂覺得有點可惜,但是想想,既然婁錦年有那個心,就算是晚一年也沒什么。
剛掛斷電話,司樂的電話就又響了。
是姚老師。
說是兩位受傷,讓她去緊急救場。
聽著姚老師著急的語氣,司樂不敢怠慢。
先給在集團的婁梟打個電話,說明情況,然后囑咐家里阿姨去接櫟櫟,就馬不停蹄訂票去了海城。
-
舞團,演員們都在等著。
司樂一到就被姚老師趕去換衣服。
“這個舞劇你之前排過,現在演到這一幕了,你看看。”
司樂還是第一次救這么急的場,一邊換鞋一邊道,“怎么這次這么急,替補演員呢?沒來嗎?”
“替補剛好去另外一個地方救場了,明天回來,你先頂一頂。”
正說著,外面就有人進來催促,“馬上要開始了。”
收拾妥帖的司樂趕緊從后臺上去。
舞臺上的司樂總是忘我的,繃起的腳尖在舞臺上輕盈的躍起。
旋轉舒展的身體,好似一只白天鵝。
無人會在這個時候懷疑她的美。
還真是捅了結婚窩,今天的選段也跟結婚有關。
就在同臺演員把道具頭紗扣在她頭上的剎那,演播廳的所有燈光亮了。
司樂懵了一瞬,第一反應是演出事故。
可燈光調亮,她發現臺下坐著的不是觀眾,而是家人朋友。
婁時儀跟伍斌,秦小桃跟婁錦年,還有梁慧琴,蓓蓓,舞團的朋友們……
等她回過神來,視線里多了個男人。
“這是……這怎么回事啊?”
婁梟在她臉上刮了把,“不是羨慕人家辦婚禮么。”
原來,他什么都知道。
司樂眼眶瞬間紅了,哭著道,“可是你這又不是婚禮。”
婁梟抬手,打開戒指盒,“要補,就給你從求婚開始補。”
司樂捂住嘴,完全說不出話。
臺下的婁時儀跟秦小桃起哄,“求婚怎么能站著啊!”
“跪一個!”
“跪一個!”
司樂哪里舍得讓婁梟給她下跪,再者說,婁梟這樣的性子,就算是單膝下跪也太魔幻了點。
于是她主動想要把戒指拿過來戴上。
不等她碰到戒指,手腕就被握住。
婁梟盯著她的眼睛,像是捕住了她的呼吸。
在她震驚的目光里,他低背,彎膝,桀驁不馴的人自下而上的看她,“老婆,愿意再嫁給我一次么?”
司樂什么都說不出來,眼眶被淚水盈滿,不停的點頭。
“愿意。”
嫁一百次她都愿意。
從前她總覺得求婚后在人前擁吻太俗氣,可此刻她只覺得,沒有什么比這更浪漫。
她攀著他的肩,跟他呼吸交融。
在鼓掌尖叫聲中,婁櫟捧著比他都大的捧花想要遞上去。
遲遲沒人接。
他只能尷尬的移開視線,假裝自己很忙。
-
求婚后,婚禮的地點就難選了。
司樂覺得海上游輪不錯,古堡也不錯。
最后當然是,全都要。
那一場婚禮,不管是參加的人,還是當事人,都覺得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一場夢。
海島上,古堡里鋪天蓋地的玫瑰,沿著禮堂一路鋪到了碼頭。
登上船的剎那,司樂歡快的朝下面扔了捧花。
在大家搶捧花的時候,船突然離岸。
司樂嚇了一跳,轉頭看向婁梟,“船怎么開了,客人還沒上來呢。”
婁梟撐著桅桿,“他們上來了,我還怎么上……你?”
“你你你!你流氓!”
獨屬于新郎新娘的游輪上,男人笑的張狂,“我就流氓了,你跑得了么?”
司樂想罵人,可話到嘴邊又成了笑。
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跑不了,誰讓我上了你的賊船了呢。”
婁梟低笑一聲,指間勾住她被風揚起的發,“是,誰讓你自投羅網,上了我的賊船。”
“……”
遠處夕陽西下,橙色的余暉落在海面上,粼粼的光,一層接著一層。
甲板上,司樂閉著眼睛靠在婁梟懷里吹著海風。
后背靠著只屬于她的彼岸,前面是屬于他們的遠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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