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
劉思君又看向了梅傾歌,梅傾歌也笑著點了點頭。
她能認下賀藏鋒,也不差一個劉思君。
女兒若無殷家相救,早被那些殺手取了性命,如今她有能力,亦愿意給他們相同的母愛,全當是為女兒和小外孫女積些陰德。
劉思君又遲疑了片刻,才說道:“我有父親的一張畫像。”
她將手伸到懷中,拿出了一個用油紙卷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卷軸,打開來展到地上。
畫上是一個穿著淡青長袍的男子,腰上墜了一只巴掌大小的葫蘆。
此人微微仰頭,看向天際,一雙眼中醞滿了愁思。
梅傾歌只看一眼,就知道女兒說的沒錯,這人的確不是賀淵,這只葫蘆,她正巧在那馬夫的身上見過。
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,又有如此巧合之事,幸好公孫云鳳死了,若不然,又是一個亂局。
賀淵也同樣明白了,害他虛驚了一場。
梅傾歌收起了畫像,溫和的笑道:“你母親的畫工不錯,這的確是你父親年輕時候的樣子,賀淵,還不給女兒一個見面禮。”
賀淵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,哦了一聲,慢半拍的從腰上拽下來一塊刻有銀城標志的玉佩。
“這枚玉一共有兩枚,一塊在你弟弟藏鋒那里,這一塊,為父就送給你了,這兩日城中紛亂,恐怕無法正式認你,待平定飛瑤之亂,為父定大擺宴席,給你一個名分。”
劉思君激動的熱淚盈眶。
“思君不敢奢求,能留在父親左右,便知足了。”
梅傾歌將她拉起,也從淮中拿出來一枚玉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