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歡微微停頓,頷首,輕收著下巴,聲音低低的小小的:“我自己會報仇的。”
無端叫人聽得好像心都要化掉了。
周雅堂終是沒忍住,伸手輕輕摸了下她的頭。
她總是這樣,明明看起來柔弱的不堪一擊,可偏偏,能挨過每一場看起來凜冽的狂風暴雨。
可這股柔和也僅僅持續到他起身罷了。
轉身的瞬間,眼神徒然凜冽。
權貴的手段,往往比普通人的認知極限還要殘忍惡劣。
這個社會,父母沒有教會的尊重,在步入人生的考場后,總會有人教你。
許是會有人覺得太過,畢竟只是口舌之爭。
可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權勢與資本的積累,生存環境里的一切早就變得不公平,沒有任何人有義務包容和退讓,有權有勢的人就該忍讓社會底層的蕓蕓眾生么?那些被命運偏愛的人就必須品德高尚么?
矮胖男人被保鏢扔出警戒線之外。
他被摔得有些暈頭轉向,可到底憋著股氣,不顧尾脊骨上傳來的疼痛爬起身,一把拿掉塞嘴的臭抹布,捏著脖子上掛的那張工作牌就要往里沖。
“你們這樣是犯法的!放我進去!”
他聲音拔的太高,一瞬間便引來周圍警備的注釋。
隨即,便有一隊巡捕快速靠近。
男人連喊出第二句的機會都沒有,便被人捂住嘴帶走了。
......
小姑娘殺雞儆猴了一次,敢當著她面嚼舌根的人就少了。
就算很多人心里仍然不服,可至少行為上收斂許多。
不過,她鋒芒太過,一時間,也無人敢靠近,好在,盡歡過來,也不是為了交朋友。
黃老喊人,她便過去。
不需要時,她便一個人坐在小馬扎上,瞧著大家忙碌。
不過分積極,卻也算不得怠慢。
這一天,便悄悄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