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沒有完成主子的命令,怕是今夜要不好過了。
......
馬蹄聲震天,騎兵所過之處,黃沙漫天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,明明可以直接穿過田埂,可領兵之人卻寧愿帶著大軍多繞些路,也不愿壞了百姓們的辛苦勞作。
四月里,正值幽州海棠盛開。
她便坐在那棵虬髯至極的垂絲海棠樹下,手里是一只白玉般細膩的酒瓶,開了壺口,清酒的香味微甘而淺淡。
這兒離大軍有些距離。
可坐在馬上的人,總也能窺得她全貌。
由白及粉的花瓣,風兒一吹便撲簌簌地下落,揚的滿地都是,便這般張揚又隨意地擦過她紅色的裙擺。
那一瞬間,只覺她美得驚心動魄。
突然,調皮的風兒卷起一片吹向那位,身著盔甲,滿身冷硬的男人。
柔軟的花瓣擦過他牽著韁繩的手,只那么淺淺的一下,便又隨著風兒飄遠了。
兩人對視著,只一瞬。
她便漫不經心地移開視線,微微仰頭,那玉質的瓶口啊,壓在她涂了口脂的唇上。
難掩風情,只覺唇齒生香,口干舌燥。
鐵兵步騎有條不紊地從那棵海棠前經過。
漸漸地,便離她越來越遠。
突然,疾馳的馬蹄聲響起!
一片陰影落在眼前,她飲酒的動作頓了頓,最后微微勾唇,慢吞吞地抬頭看向那人。
“郎君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