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意隨風起,風止意難平。
他只覺,得此嬌娘,此生無憾罷了。
一片海棠花落在她額邊,沾了些許香汗,便更顯得靡艷,如此看來國艷二字,海棠的確受之無愧。
他伸出手將那片花瓣摘下,置于唇邊輕吻。
與她相關的,霍景恒都會愛之,珍之。
嬌兒無力,他親自倒的清茶,喂與盡歡喝。
“倘若哪天這天下一統,我便能安心與你煮酒話茶,閑云野鶴了。”他溫柔地將她汗濕的鬢發撥于耳后。
“如今也是。”她只給了這四個字,霍司命征討匈奴,那邊境之士誰人不對他聞風喪膽?
這大武國的版圖如今這般宏偉,都是他與衛仲卿的功勞。
“我帶你回屋,你出了汗,這風起露寒,萬一著了涼氣就不好了。”他將盡歡滑落至肩膀的衣襟向上攏了些。
她便也柔順地窩在霍景恒懷里,由他抱回了屋子。......
大司徒的宴可不去,那宮宴卻須得參加。
而盡歡卻是武帝點名的人。
如此一來,便是她憊懶覺得麻煩,也不得不與霍景恒同去了。
來霍府的這些時日,霍景恒讓人為她做了許多好看的衣裳。
她無論換哪件都清麗卓絕的很。
梳了個墮馬髻,隨意中清媚不減,只消看上片刻便難移了眼去。
這發型是侍女給梳的,倘若是盡歡自己,她總覺麻煩,總梳個垂髻。
霍景恒在她踏出屋門的那一刻,便心生后悔,她這樣美麗,舉世之珍當與日月同輝,他竟心生獨享之意,連一眼也不想叫旁人瞧了去。
但是天命難違。
牛車早已在府外等候。
坐那馬車普通,權貴們安逸時更喜這牛車,平穩且寬大。
宮門前須下車步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