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微微抬頭,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人一眼。
這個她臉熟,是宋歸州身邊的人,兩人在一起的時候,沒少見他來給宋歸州匯報工作,倒是沒想到在這瞧見了。
跟在領導身邊的都是人精。
孟長冀臉色變了變,又不自在地撓了一下頭:“抱歉啊,認錯人了。”
明伽謁探究的眼神自他身上一掃而過。
盡歡抬頭的角度剛好背對著男人,除了方才的孟長冀能看到她的表情外,其他人都是云里霧里的。
她很少到宋歸州工作的地方去,即便去了也見不到什么體制里的人,今兒個過來的都是手里有實實在在權利的,能認出她的并不多,孟長冀是個例外。1
打頭的男人在他喊出嫂子的那一下,后背也淺淺嚇出了一層冷汗。
他們是知道老大前陣好像被一個小丫頭甩了,呸呸呸,和平分手......如果今兒個真跟明市撞人了,那才是下不來臺。
還好......
是認錯了就好......“那我們也不打擾了。”他笑盈盈地開口,順便又同門口的侍應生說了一句,明市今晚上的算我賬上。
門闔上后。
明伽謁沉默地坐下。
修長的手指摸上煙盒,眼里的光明滅不定,惹人心慌。
那人的反應騙得了別人,騙不了他。
煙霧繚繞間,她神態自若地吃著雙皮奶,好似方才的鬧劇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這是第三支煙。
男人動了動指尖,煙灰下落,灰白色的煙燼掉在遠山水晶形狀的煙灰缸里。
撲簌簌的,一片又一片不規則地下落。
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在女人身上逞英雄,他確實生疑了,但是明伽謁不想去質問小孩,先動了心思的是他,拉著小孩下水的也是他,如果有機會......他會找宋歸州聊聊的,畢竟,明伽謁也曾聽說,宋歸州被一個小姑娘甩過。
“嘗嘗這個。”
他夾了一筷子醋溜黃瓜到她盤子里。
這道涼菜,很多地都有,但是暖溪閣做的同外面都不一樣。
醬汁特調不說,連黃瓜都是每天新鮮的食材空運過來的。
天下珍饈她實在嘗的太多,便是這樣的精細也沒叫她有多驚喜的感覺。
明伽謁將一切都看在眼里,不動聲色地歸類著她的異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