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歸舟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看他們離開的,只知道那一刻,心痛難耐,像龜裂的冰川,一寸一寸分離,一點一點消融,任由漫天飄飛的雪花沾滿他的睫毛,發梢,最后涅滅于他腳下的土地上,除了那一處處幽深的痕跡外,什么也沒有留下。
......
兩人晚上住“叔叔”家。
君梧自然是想跟盡歡一個房間的,但是這種事情現在又不好明說......
大家洗漱完以后各懷鬼胎地坐在客廳里看電視。
眼見著已經十點了。
袁大海也摸不準大師是什么意思,沒明說讓他封建還是開放啊,他要怎么安排這個房間比較合適啊?
要不要讓他們一起住啊?
如此一來,他就頻繁看向盡歡。
袁大海這個樣子,君梧心里也直打鼓,歡歡這叔叔是什么意思啊,到底滿意我還是不滿意我啊,看他這欲又止的樣子,難道是想跟歡歡說,他不合適?說女孩子要自尊自愛?不能太早跟他這種壞種睡在一起?
如此一來,他也有點急,頻頻看向盡歡,希望她給自己說說好話,袁大海畢竟是她唯一的親人......
但是盡歡這會沉迷于網絡游戲,頭一下都沒抬過。
所以10點半的時候,袁大海開口了:“小啊,客房給你收拾好了,你要去看看嘛?”
“好,謝謝叔叔。”
袁大海不敢問大師,就在路上拐彎抹角地問君梧:“這幾年打胎的小姑娘越來越多,你說這世道的男人怎么又沒責任心,還不愛帶防護措施呢,盡叫這些小姑娘受罪了。”
他本意是想問君梧和大師睡沒睡。
但是君梧頭皮一緊,歡歡的叔叔果然在敲打自己,立刻開口道:“我肯定會帶的!”
“帶什么?”
盡歡從后面跟過來時,剛好就聽到了這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