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橖趕緊按住他：“行行行，我知道了，繼續雇你成了吧！”

狗蛋兒咧嘴一笑：“成，謝謝姐姐！”

“唉唉唉，你叫誰姐姐呢？小小年紀怎么學得油嘴滑舌的？”

賀南章指著他阻攔道。

狗蛋兒眼珠子一轉：“我才十歲，她都十八了，不叫她姐姐叫什么？”

馮橖佩服他的思維邏輯！

狗蛋個子雖然不算矮，可渾身上下沒什么肉，長手長腳的像具小骷髏。

“叫同志，別沒大沒小的！”賀南章一邊訓斥，一邊拿來他的破棉襖給他穿上：“沒什么事我送你回家去！”

“好勒！”

狗蛋兒一咕嚕從床上跳下來，麻溜的把棉衣袖子穿好，吊著只膀子高高興興的往外走。

“走吧，一起！”賀南章邀請馮橖。

馮橖來的時候是走路來的，眼下天色已經將黑了，再走路回去的話起碼得大半夜了。

于是她也沒有拒絕，跟著賀南章一起出了衛生所的門，上了他停在門口的軍用車。

馮橖坐的副駕駛，狗蛋坐在后面。

這小子沒怎么坐過這么好的車，興奮得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。

“你這車不行啊，坐墊不夠軟，我這樣皮糙肉厚的坐著沒事，像小知青這樣的細皮嫩肉的坐著肯定不舒服，是吧小知青？”

馮橖：“……不是！”

賀南章：“不叫姐姐改叫小知青了是吧，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？”

狗蛋兒：“別介啊，我不胡說八道了還不成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