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元渾身一僵，眼中飛快的閃過一些莫名的情緒，就在馮橖滿心期待的等著他的答案時，他卻澀然一笑：“當然，不然還能是誰？”

說著，抬眼，注視著馮橖的眼睛，張元眼里坦坦蕩蕩，一絲隱瞞也看不出來，馮橖失望，知道自己想多了，于是垂下頭去，重重的哦了一聲。

而這一幕，恰好被從外面摘了把小米辣回來的賀南章看到。

張元望著馮橖頭頂那充滿愛意的眼神，只要馮橖一抬頭就能發現，可馮橖低著頭，半張臉都隱在暗光里，看不清神色，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心疼。

賀南章忍了又忍，走上前去，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：“行了，趕緊洗手吃飯吧！”

張元這才撤回目光，端起那盆酸菜魚去了堂屋，馮橖也假裝若無其事的跟上去，卻被賀南章擋住了去路。

“嗯？”馮橖抬頭，看著賀南章，臉色有些不解。

“吃辣嗎？還有個剁椒魚頭馬上好了！”賀南章晃著手里的小米辣問馮橖。馮橖這才注意到鍋里還在咵噠咵噠的煮著魚頭。

“以大家的口味就好，我不重要！”馮橖習慣性的回答。

“誰說的？你很重要！”賀南章糾正，又固執的重復問了一遍：“能吃辣嗎？能的話我就多剁幾個小米辣！”

馮橖因為賀南章的話愣了一下，回過神來答道：“吃！”

正在剁辣椒的賀南章轉過頭來，微微一笑：“好！”

他的笑干凈明朗，像是冬天里燦爛的暖陽，看得人特別的舒坦。

馮橖的心狠狠的動了一下，回想起另一個時空自己跟他的點點滴滴，瞬間覺得眼前的一切如夢似幻得很不真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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