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叫人小知青兒了,要叫團長夫人,人家現在已經嫁給賀團長了!”
半路上,馮橖碰到望月村下地干活的村民,其中兩人主動熱絡的跟她打招呼。
“哪能呢,就叫我小知青兒,聽著親切!”馮橖笑瞇瞇的說道。
“瞧,我就說小知青不是那擺譜的人吧!”
“走走走,趕緊下地去,一會兒被劉干事看見了,又該嘰嘰哇哇了!”
說著,那兩人便跟馮橖告了別,扛著鋤頭繼續往前走。
此時正值三月下旬,田間地頭都是插秧干活的人。
“那不是馮橖嘛?嘿,馮橖!這兒!”
正在田里挽起褲腿犁田的王大富一抬頭就看到了走在田埂上的馮橖,于是立馬朝著馮橖揮手招呼。
“喊什么喊?人家現在跟我們可不一樣了,人家現在是團長夫人,住家屬院兒呢,能搭理咱們這些泥腿子?”
同在田里插秧的孫菲陰陽怪氣的說。
而一向鮮活多話的陸仲允則拄著耙頭,望著馮橖,嘴角有笑意,眼底卻無歡喜。
馮橖聽到聲音,四下張望了一番,發現了知青點的同志們都在田里干活后立馬飛奔過去。
“馮橖,給我們帶喜糖了么?”王大富興致勃勃的問。
“帶了,正準備找時間給你們送過去呢!”馮橖大大方方的掏出一包糖果分給眾人。
這年代冰糖都是個稀罕物,馮橖分給大家的確是多少人想吃都舍不得大白兔奶糖。
眾人傳遞著很開,一人含了一顆在嘴里,甜絲絲的還帶了一股濃郁的奶味兒,一個個都喜笑顏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