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顧北安,她永遠都原諒不了。這個男人,無論是出于怎樣的心態,在離婚前后,都在不斷的傷害著她。
如果有可能,她希望她,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。
手一暖,陸庭堯已經反握住了她的手。
他的力氣有些大,嘴角也緊抿著,像一個面癱巨嬰。
上了救護車,車子很快就開走了。
后面傳來顧夫人驚天動地的哭聲,卻始終沒有再傳來顧北安的聲音。
一路上,陸庭堯都將她的手給捏得有些緊。
蘇晚咬了咬唇,而后輕搖了搖他僵硬的手臂:“干什么呢,怎么突然間心情就這樣了。”
陸庭堯卻不說話。
實際上他是想到了剛剛蘇晚在酒店房間里發生的事情。
他給蘇晚披上的那件的西服外套里確實是安裝了竊聽器的,那邊的對話,他都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里,對于蘇晚危險套話的行為,他有些生氣,卻說不出任何指責的話。
突然手機響了起來,陸庭堯接起來,是他那個警官朋友的電話。
蘇晚不知道他都在跟誰打電話,只是聽到他的語氣有些不善,也有些沉郁,朝著那邊微冷的道:“你出手得遲了,再遲一點,明天就可以主動辭職了。”
而后就掛掉了電話。
蘇晚大概猜到是誰的電話,有些好奇的道:“你還認識警官?”
“嗯。”陸庭堯抿著唇,有些干巴巴的道。
蘇晚習慣了他這樣,倒不覺得什么,只是小心翼翼的去觸碰他左邊已經包好了的手臂,而后又伸回手:“還疼不?”
眼里的心疼滿滿的溢了出來。
陸庭堯感覺自己心里的那種悶像是氣球突然被一根針給戳破了一樣,再大的不舒服都隨著漸漸流失了。
他忽然一把將她給抱進了懷里,明明力氣很大,但蘇晚并沒有覺得不舒服。
她愣了愣,而后嘴角有抹淡淡的弧度:“怎么了?你不注意下手臂嗎,要是弄疼了,可別怪我。”
陸庭堯沒有立刻回答她,只是良久才蹙了蹙眉:“這一次,陸氏會直接起訴白氏,白瑤歌也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。”
蘇晚沒有太過驚訝,在他不讓自己上去和顧北安周|旋時,在他說暫時放過白瑤歌時,眼里閃過那種冷意,她就知道陸庭堯要對付白家了。
白瑤歌這個人,恨自己入骨,三番兩次的加害自己。她不是什么圣人,既然她要自取滅亡,她也不會為她求情。而且剛剛陸老太太還說白家背地里對陸家使壞,光憑這一點,陸家就不會任他們為所欲為。
她伸出兩只手將他的腰給抱住,腦袋窩進了他的胸膛里:“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嗯。”陸庭堯的聲音漸漸平靜了下來,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,他突然瞇了瞇眼,“剛剛顧北安,有沒有碰你?”
他從竊聽器里聽到了驚呼聲,顧北安,有沒有可能碰了她?想到這里,陸庭堯渾身又開始僵硬起來。
蘇晚愣住之后,便輕笑了一聲,用手去揉他的額頭,安撫的道:“沒有,你的人不是很快就出來打暈了他么,他怎么可能有機會碰到我。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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