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。

他沉默之時，蘇晚已經淡淡的道：“假如你跟顧北安沒有偷雞摸狗的關系，我會那樣封殺你？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，只會哭著做戲，不會用頭腦分析么？”

似乎有記者輕笑了一聲。

宋芊芊的哭泣已經停止了，她捏緊了粉拳，努力掩飾住心里的難堪，眼里迸出一股毒恨的光芒，卻又瞬間隱藏了回去，似哭非哭，更像是痛不欲生似的：“可是你怎么不說說，當年你是怎么把我趕出江城的？蘇晚你怎么不說，你當年給了我多少錢？你怎么不說，你當年趕我離開北安身邊時的嘴臉？”

“于是你又拿這件事來說事了？”

蘇晚的嘴角冷冷的勾起。

宋芊芊對上她今天雪沫子一般的視線，眉頭微微蹙了蹙，隨即便別開了臉，凄涼的道：“當初是你趕我出的江城，既然你做得出來，難道還怕別人說嗎？北安不愛你，你就一番死纏爛打，你不過是想氣一氣北安，便找了另一個男人來演這場戲，蘇晚，何必呢……”

蘇晚低低沉沉的笑了。

一屋子的人都靜靜的看著她鑠。

就連顧北安，都直直的看著她。

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蘇晚，似乎被擦去了當初劍柄上的灰塵一般，有銳光在陽光下一閃熠熠瑚。

蘇晚只笑了兩聲就停住了，她突然轉過了身，看向另一旁的顧北安。

或許從前是真的太愛了，他五官的一點一滴她都牢記在心里，今天再見，心里只覺得有種惡心的沖動，他怎么會，他怎么敢……那樣對自己！

“北安，你說，你從前愛過我嗎？”她冷不防的朝他問道。

眾人都是一愣，根本沒有想到蘇晚還會向顧北安問這句話。而陸庭堯的眼睛已經瞇了起來，臉上面無表情的，但眼里卻已經仿似有暴風雨在涌動。

“宋小姐說你不愛我，但我只要你親口告訴我，你愛過我嗎？”蘇晚又問了一句。

那句子讓人聽了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。

要是一個女人向著一個男人問出這樣的話，必定是因為愛慘了愛而不得，而蘇晚的語氣卻十分冷淡，好像真的只是在問這樣一個問題，無關乎她愛不愛這個男人，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。

顧北安眉頭蹙了起來，卻一時答不上來。

愛嗎？

從前他愛的是宋芊芊，可是后來跟蘇晚……他連自己都不清楚，怎么來回答她這個問題。

顧北安的眉眼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