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清珩提了滿車的厚禮,往裴儉府上去。
母親當真是雷厲風行,昨日晚膳才說了厚謝,今日就準備了一車禮品,趕著他盡早出門。
溫清珩只要一想到裴儉得了便宜還賣乖,心里就不得勁。
他原本還想將那廝的賊子野心告發,可聽父母的口風,那是對裴儉贊賞有加,父親更是直,誰要嫁給裴儉誰有福氣。
若是讓他們知道裴儉覬覦念兒……
豈不是便宜了那廝!
于是閉口不,
半點看不出愛心不說,只讓人覺得下一步他會將花連根拔起,再從花泥中挖出什么驚天機密。
“時章,你怎么不笑了?”
溫青珩踱步過來,看著廊下的花草,一本正經,“是天生就不愛笑嗎?”
秦朗心里隱隱興奮起來。
他可是見過裴儉與顧辭打架的人,那場面,整個包廂桌椅盞盤就沒一處好的。妹妹身邊的那個弟弟,挺拔有余,清瘦太過,怎么看都不是時章的對手。
裴儉到時候再發瘋,他絕對不會上前拉架了!
不管怎么說,秦朗內心都是向著裴儉與顧辭的。現在顧辭走了,雖然秦朗也不看好妹妹與裴儉,但再怎么說,也總比什么外八路的弟弟強!
誰料裴儉只是深吸一口氣,神情隱忍,雖臉色很差,手背上青筋跳動,但終究沒有下一步動作。
裴儉在顧辭身上已經犯過一次錯誤。
暴躁去的質問念兮,與周禮是怎么回事?這種事做一次已是愚蠢的極限。
他不會允許自己再犯
都從橫刀奪愛改走隱忍克制路線了!
果然情愛教人成長!
他很欣慰。
裴儉的目光從冷淡轉為無情,聲如冷玉擊翠,“我現在心情不好。”
秦朗默默收回手。
“……打擾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