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寧如在營帳區待了這么久,按理說臉上的淚痕早就不見了,可她卻還能看得出來。
這淚痕,甚至像是剛流過不久。
她有種很強的預感,寧如回到營帳區的那段時間,不僅僅是歇息這么簡單,定是發生過什么事。
但這些都與她無關,她自顧不暇,哪里管得了這么多閑事?
“又在想什么?”沈玄鶴冷沉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拉回來。
她接話:“在想三少爺為何故意輸掉比賽。”
沈玄鶴順勢坐在她身邊,高大的身形正好替她擋住透過葉子的烈日:“誰與你說我故意輸?”
沈鹿寧:“前兩輪三少爺箭箭命中靶心,后邊卻利用馬匹的驚慌,故意制造出射偏的假象,若是再穩中一箭靶心,后邊的加賽不復存在。”
沈玄鶴喉間溢出一聲輕笑:“你一直看著我?”
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,偏從他嘴里說出來時,莫名夾雜著一縷曖昧纏綿之意。
特別是他低沉暗啞的嗓音,落在她耳邊款款繾綣,沈鹿寧心跳不可控地劇烈跳動好幾下。
但她不能:“賽事激烈,豈能錯過?”
意思是不僅看他,只要上場的人,她都看。
沈玄鶴又問:“知道誰贏了么?”
她搖搖頭:“與郡主閑聊,沒注意。”
有他在場的加賽她居然不專注看著,還與李叢霽閑聊?
沈玄鶴眉間閃過一絲不悅:“猜,猜對有賞,猜不對......重罰。”
她凝思片刻,認真道:“是五皇子殿下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