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白似雪的肌膚上,布滿丑陋猙獰的傷疤,一塊塊的血痂,赭紅的一道,叫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我記得表小姐那日嚇壞了,時間一長許是忘記這件事,今日并非有意掃興,還請表小姐、表少爺見諒。”
沈鹿寧這么一解釋,眾人議論的對象反倒成了寧如。
她自詡平日里兩人感情不錯,當初兩人同去靜安寺祈福,竟然連沈鹿寧受了這么重的傷也不知道,還逼她上前獻舞,實在是居心叵測。
然而寧如怎么說也是侯府的表小姐,眾人只敢在心中誹腹,不敢輕易出。
“說、說起來確實是有這么一件事,最近我也病過一場,腦子有些混亂,既然小姑母身子不便,那獻舞之事就下回再說罷!”寧如知道,再鬧下去,不僅她臉上不好看,就連殷氏也會丟面子。
權衡利弊之下,她還是決定收斂。
沈鹿寧稍稍松了一口氣。
只是這邊聲音剛落下,那邊寧弈卻高聲道:“我記得府醫說過,小姑母只是身子虛了些,腿上的傷無礙,獻舞不過就是隨意跳一段,無需繁雜的舞姿,只是助助興。還是說,小姑母覺得宴席上的人不齊,想要等那人歸席后方愿意獻舞?”
那人指的是誰,眾人茫無所知,但寧弈和她都心里有數。
下之意,是非要她當眾獻舞。
否則,就戳破她和沈玄鶴見不得人的關系。
二者擇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