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鶴的話,好似一盆冷水,直直潑在她頭上,浸濕全身。
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,家國要事還輪不到后院女子插手,他自有考量。
總歸是多說無益,他們兩人注定說不到一塊兒去。
“既是三少爺有考量,此事也不必多說。”
“我告訴你是想讓你安分些,沒有我的允許,不得隨意出府,蕭王不知還會做出什么事。便是你非要出府,也須得有我的陪同。”
她似笑非笑:“只要三少爺留我一命,別把我當作誘餌來使,我好得很。”
這件事也是沈玄鶴心中的痛。
他再怎么看不上沈鹿寧也好,都沒想過要她落胎。
要是一早就看出她有了身孕,后邊的事......
罷了,事已經成定局,后悔無意義,唯有補救。
“徐駱長與我說了,你的身子只要好好養著,還有得救。去幽州時,我聽當地人說,有一味叫浮根的藥,若是尋得此藥再加上藥引,定能好個七八成。”
“何必呢?我這身子壞了就壞罷,用不起那稀罕的藥,三少爺倘若真是心中有愧,不如今后離我遠些,我的病定能好得更快。”
他臉色瞬間沉下:“你身上的傷是我害的,我會負責到底。”
兩人不歡而散,他沒把短刀還給沈鹿寧,也沒有懲處她,只是交代她多休息。
轉眼便到了侯府宴請賓客這日。
沈鹿寧作為長輩,自然是要出面與殷氏一同招待賓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