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至此,意味著她低頭了。
李瑾覺得自己的調解能力不是一般好,朗聲道:“沈小姑母果然是通情達理之人,本殿愈發覺得可惜了!”
臨上馬車之前,李瑾沉聲警告寧弈一句:“寧修撰,沈小姑母曾是本殿的救命恩人,你好生照顧她。”
“微臣遵命。”
馬車走遠,她也懶得再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。
“寧弈,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,不僅僅是一句誤會就能帶過,我不可能讓一個對我有殺心的人,護送我一路。”
寧弈神色倒是沒有改變,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:“我知道,我也沒奢求你的原諒,玄鶴沒有直接要了我的命,已是最大的寬恕。此前都是我的錯,與你道歉的話皆是發自肺腑。”
沈鹿寧冷笑:“我愿與你放下往日恩怨的話,皆不是發自肺腑。”
寧弈嘆了一聲:“你不愿我護送你,我絕不會強求,但殿下留了兩個人在此處,至少讓他們看著我將你送上馬車,別鬧得太難看。”
眼下她趕著去袁老那兒,不想與他多費口舌,只要他別厚顏無恥地跟著就好。
坐上馬車,馬夫遲遲不出發,她忍不住掀起車簾問寧弈:“為何還不走?”
寧弈徐徐轉過身,眼底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陰毒:“要走了。”
沈鹿寧瞬覺他的眼神不對,欲要下車,馬夫卻突然甩起鞭子,不給她下車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