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傷得很重,換做平日,他掌心的溫度總是溫熱的,可現在卻比她的體溫還要冰涼,隔著衣裙她都能感受到。
取精血,墜懸崖......
但凡換成別人,早已沒命。
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澀,沈鹿寧不愿面對,很快又強行壓了下去。
“多謝三少爺。”
“腿,很疼么?”
“許是坐久了有些麻,緩緩便好。”
沈玄鶴嗯了一聲,剛想叫來兩個王府的丫鬟攙她出府,卻發現兩個小廝抬著有軟墊的座椅向他們走來。
“沈將軍,小人奉王妃之命,特意抬沈小姑母出府,沈小姑母身子不適,以免磕著碰著。”
沈鳶在席間聽到沈鹿寧身體抱恙,小世子得以順利出生有她的一份功勞,所以沈鳶對她特別關照也是正常。
沈鹿寧沒有懷疑,撐著身子坐上椅子。
才坐穩,沈玄鶴冷沉的警告聲傳來:“穩些,若她少了一根頭發,我拿你們是問。”
到底是行軍之人,多年在尸山血海里淌過,即便他看著臉色蒼白虛弱,但只瞥一眼,就能叫人感受到他身上的肅殺之氣。
兩小廝不寒而栗,顫著聲音連連點頭應聲。
他們小心翼翼地把沈鹿寧抬出府,沈玄鶴和徐駱長緊跟其后,眼看要到永寧侯府馬車時,兩小廝突然加快腳步轉了個方向。
沈玄鶴意識到情況不對,厲聲道:“永寧侯府的馬車在此處!”
誰知他們像是什么也沒聽到,不僅沒有回頭,還把沈鹿寧強塞進另一輛馬車,她甚至沒坐穩,馬兒就發出一陣高亢的嘶鳴,旋即揚起馬蹄,她整個人摔在馬車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