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鶴扯唇笑了,順勢與她的手十指相扣。
許是身子傷得太重,輕輕笑這么一下,竟忍不住咳了好幾聲。
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勁兒,強撐著重創過的身子翻身,試圖一點點往外挪,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一陣痛苦的低吟。
直到靠近沈鹿寧,他感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,仿佛被烈火焚燒一般,但他顧不上這么多,伸手將她整個人抱上床榻。
他的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,生怕吵醒睡夢中的人。
沈玄鶴將她圈在懷中,聞著她頭發上熟悉又好聞的梳頭水味道,那股安穩的踏實感瞬間驅散身體所有疼痛。
看來他的努力沒白費,她的臉已經恢復如初,肌膚宛如最上等的綢緞,光滑細膩,一點衰老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,反而因為用藥的關系,氣色比先前還要好上幾分。
他安心了,閉上眼睛又睡著過去。
滾燙的呼吸灑在沈鹿寧臉上,她醒來發現自己竟在沈玄鶴的懷中,下意識要掙扎著出來,他卻收緊雙臂,不讓她走。
一聲低沉而滿足的聲音落在她頭頂,像是從死亡邊緣掙扎歸來的人,終于找到屬于自己的歸宿,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靜與溫暖。
若換作平常,沈鹿寧定會想方設法從他懷中逃走,尤其是他現在這樣的狀態,她輕而易舉便能把他推開。
但她現在卻做不到,甚至一雙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放。
他身上全都是傷,深深淺淺,還能見到骨頭。
沈鹿寧知道他醒了,有些氣惱:“你以為自己是鐵人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