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這樣了。
她抓緊他的胳膊,另一手捏住自己的鼻子,等沈玄鶴往她嘴里倒藥。
“唔......”
她蹙緊雙眉,強迫自己忍下這股濃烈的血腥味,同時掐住沈玄鶴胳膊的手也在用力。
許是她的反應太過強烈,掐住胳膊的手時不時撞到他心口的位置,正好是他取血的地方。
嘶——
沈玄鶴默默倒吸一口涼氣,臉色變得很難看,原本泛白的唇色更是白了幾度。
沈鹿寧不知道,她每日都需要藥引子,所以他取血的傷口不能上藥,即便是輕微的碰撞都能讓他的傷口溢出血來。
心頭三寸精血,每一滴都會對沈玄鶴的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。
但他還是忍了下來。
他不能讓沈鹿寧看出一絲端倪,更不會讓她知道,他正在用自己的命給她續命。
這是他欠她的。
那個死在腹中的孩子,害得她身子虧損,他一直于心有愧。
只要能換回她的命,三寸精血又算得了什么?
盡管拿去便是。
藥碗見底,沈鹿寧漸漸松開手。
夜里光線昏暗,她并未察覺沈玄鶴的異樣,更是不知他的后背疼到已然覆上一層薄汗。
眼前有些恍惚,他只得向她壓去,借靠她的肩窩,暫時緩一緩。
誰知沈鹿寧卻抗拒道:“請三少爺莫要強人所難,我眼下身子不適,難以伺候三少爺,況且我色衰老氣,只怕會嚇著三少爺,若三少爺有需求,不如直接去醉香樓來得實際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