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寧呢?”
“在房中休息。”
沈玄鶴本不想答,礙于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場,他不能當著她們的面,隨意與鐘令起沖突。
聞,鐘令二話不說撞開他,直直往房中走。
“阿寧!”鐘令看到沈鹿寧的臉,瞬間呆愣在原地。
他聽李叢霽說,侯府出了大事,沈鹿寧被寧如所傷,還中了毒,現在正在養傷。
他一刻等不及,馬上趕來侯府,竟會是這樣的場面。
心口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狠狠掐住,幾欲透不過氣來。
殷氏和陳氏早前來看過沈鹿寧,知道她中毒后迅速衰老,只好安慰鐘令。
“鐘將軍,這件事是侯府的疏忽,鹿寧是個可憐的孩子,弄成這樣,我這個做主母的也有責任。”
殷氏一臉懇摯,話都是發自肺腑,她一直把沈鹿寧當做個不可多得的人才,很是心疼她的遭遇。
侯府人人知道,沈鹿寧是被寧如所傷,但殷氏句句不提寧如,是有想保寧如的私心。
陳氏跟著道:“大嫂,不如我們還是留鐘將軍和鹿寧好好說兩句話吧,橫豎這件事還是得他們兩人商量著來。”
原本按照男女大防,外男不能與女眷獨處,但眼下情況特殊,殷氏擔心鐘令會因為鹿寧變丑而變卦悔婚,她便顧不了這么多,最好是他們二人獨處,鬧出個什么事來才好。
“是,二弟妹說得對,鐘將軍和鹿寧有什么說便敞開了說。”
殷氏和陳氏退出房門,連著把沈玄鶴也帶了出去。
鐘令滿眼心疼地望著沈鹿寧:“阿寧,不管你中了什么毒,我豁出這條命,也會救你!”
沈鹿寧笑著搖搖頭:“知秋因為我也受了重傷,等她醒來,你帶她回北晟吧,復仇的事,還是只能我自己來。”
鐘令:“不!這次實在是危險,我不可能留你一人,上回若不是那個姓胡的姑娘穿了你的衣裳,死的人將會是你!”
沈鹿寧微微一怔:“胡婉鈺不是沈玄鶴殺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