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舊疾未愈,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,腦袋很重,昏昏沉沉,幾乎要失去意識。
知秋一邊想辦法給她暖身子,一邊安慰她千萬莫要睡過去,等雨稍微小些,兩人就先去跑去斕月院避避。
陳氏對她青睞有加,定不會坐視不管。
暴雨聲吞沒外邊的一切聲音,直到沈玄鶴的腳步聲由遠到近,主仆兩人同時疲累地掀起眼皮,見到兩抹熟悉的身影向她們奔來。
“庫房在隔壁,為何不帶她過去避雨!她當初留你在身邊伺候,你就是這樣伺候她的?!”
沈玄鶴的聲音帶著暴怒,沖破雨聲,像是一道由天空劈下的悶雷,落在兩人頭頂上。
“奴婢......”知秋顫著聲音欲要解釋,沈玄鶴毫不留情地推開她,把臉色蒼白的沈鹿寧從地上一把提起。
她被雨水浸濕,身子沉重,不靠沈玄鶴的力氣根本站不住。
“這便是你執意搬離忍冬院的后果!”
他快要被她氣死了!
費盡心思,算計布局,為的是到此處淋雨受寒?
她身邊只有一個丫鬟,做事又如此不靠譜!
“你......你放開我。”沈鹿寧靠僅有的意識認出了他,開口第一句話卻是不愿與他接觸。
“都這種時候了,你還要鬧什么!”沈玄鶴將人橫腰抱起,緊緊收入懷里。
他力氣大,單手就能毫不費力地抱住她,另一手用來給她撐傘,自己甘愿受淋。
沈鹿寧氣息極虛,有氣無力地推著他胸口:“你......你臟,不要碰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