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回答這些:“我現在有地方住了,不用整日在三少爺面前礙眼,三少爺不是應該高興么?當初我答應過三少爺,等老太太允我脫了賤籍,我攢好銀子,自然會安安生生離開侯府,現在我賤籍已脫,是該進行下一步了。”
沈玄鶴抓著她手不自覺用力:“若我說,我偏不放人,你會如何?”
她已經成為他的女人,還懷過他的骨肉,他不可能將她輕易讓給別人,便是她自己執意要走,他也不允許!
只要他不同意,她永遠沒資格離開他身邊!
經過今日醉香樓一遭,他想通了一個道理,趨炎附勢的人他最是厭惡,唯有她不同,而占有她和在戰場上廝殺是一個道理,必須要殺伐果決,不擇手段!
“還能如何?論地位,我不如地上爬過的一只螻蟻,論武力,我抵不住三少爺的一個拳頭,三少爺偏不讓我走,我想我是沒有選擇的余地,但是——”
“三少爺重孝道,侯爺和大夫人都應允的事情,我想三少爺也無權干涉。這件事看似與我有關,但我不過是顆棋子,請三少爺莫要再為難我。”
身在棋局中,她看得很清楚,倒是沈玄鶴,至今還沒搞清他自己的身份。
沈玄鶴眸色黑得純粹,瞳孔里似凝結著兩片融不化的冰花,他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軟腰,將她整個人拉到身前。
“你可知鐘令是什么人?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!他是北晟的大將軍,官居二品,便是他真心想娶你為妻,回到北晟的國土,那邊的皇帝也不可能允許你這樣的身份站在他身邊,除非他愿意為了你忤逆皇帝,辭官致仕!”
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但她和鐘令只是在演戲,她從未想過做鐘令的妻子,更是沒往這方面想,因為她有自知之明,她配不上這么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