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鹿寧謹慎地看了眼門,確認關緊后,刻意壓低聲音:
“此計需要二夫人在大夫人面前提點我,大房以前是劉管事管理賬簿,劉管事一死,大夫人便親手接管賬簿,但大夫人不擅長這些東西,管理起來很是吃力。據我所知,這些日子大夫人更是力不從心,欲有重新尋一管事的心思。”
“若是二夫人能在大夫人耳邊吹吹風,賬簿落在我手中,想要多少銀錢還不是二夫人說了算?”
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東西,竟妄想做大房的管事!
且不說她能不能吹到耳邊風,那殷氏是什么人,怎么可能容許她一個外室女做管事!
不自量力!
陳氏眼底閃過一抹厭惡,語氣不似方才和善:“大房的事我不好插手,此事我再想想。”
沈鹿寧知道她不會立馬答應,也不強求:“二夫人若是為難,權當我今日沒說過這些話。時候也不早了,我房里還有一碗藥沒喝,就先回去了。”
陳氏起身送人:“你好生歇息,胡家二房庶女那事,我會盡量幫你。”
“有勞二夫人費心。”
離開斕月院,沈鹿寧沒有直接回忍冬院,而是去了主院。
主院很安靜,卻不像表面看上去這般太平。
殷氏雖屈于老太太的命令,但心中仍是擔心寧家兄妹,畢竟是她帶大的孩子,他們也很懂事,她真是舍不得。
聽到沈鹿寧過來,她更是不想待見。
“你剛從獄中出來,受了驚嚇,不好好在房中休養,怎的到處亂走?”
“大夫人,我有一事想說。眼看三少爺在圣上面前越發受寵,他如今是功成名就,卻尚未婚配,這件事被外人說道,不免會有謠說大夫人對三少爺不上心,還是盡快為三少爺挑選妻室要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