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想快些趕回獵場，騎射將于午時開始，她擔心錯過東平郡主的英姿。

在場的女眷都是深居閨房的嬌嬌兒，只有李叢霽一人擅武，雖不能像沈玄鶴一般馳騁沙場，但能在獵場上施展，已是女眷們可望不可即之事。

應是有很多貴女跟她一樣羨慕李叢霽。

沈淑蘭猶豫幾下，最終還是別扭地開口：“之前，算是我對不住你......但是也不能完全怪我，若是沒有寧如的挑唆，我才不會做出那種事！”

沈鹿寧沒聽明白：“四小姐為何事而道歉？”

“就、就是那件事啊！”沈淑蘭咬住下唇，臊得跺了跺腳。

見她還是沒反應過來，元珠忙提醒道：“是推小姑母下蓮花池那件事，我們家小姐心性不壞，是受了唆使，才做了大逆不道之事，小姐一直對小姑母很愧疚。”

原來是那件事。

她從來沒想過，養尊處優、嬌生慣養的沈淑蘭會跟她道歉，這突如其來的道歉，令她感到意外且陌生。

“總之就是這么回事，不過我現在已經向你道歉，那件事可就翻篇了，以后你不許再提，就算提，你也得把仇恨放在寧如身上！”

說到底，只是想減輕心中的負罪感。

“好，我接受四小姐的道歉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我就知道你這人心胸寬廣，不斤斤計較！你放心，以后我不會再欺負你，寧如要是敢欺負你，我幫你撐腰！”

沈鹿寧笑著說了句多謝四小姐。

可她接受道歉，并不代表她能原諒，蓮花池里的冰凍得她雙腳發紫，這樣的痛苦沈淑蘭體會不到，一句輕飄飄的道歉，彌補不了她真真實實受過的傷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