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著沈鹿寧當眾表演,確實不該。
看了眼沈鹿寧慘白無血色的臉,還在流血的腳,殷氏終是不忍,關切問:“鹿寧,腳如何了?今日是表少爺的慶宴,他一高興酒吃多了,委屈你了。”
沈鹿寧懂事地笑笑:“是我自愿為表少爺獻舞,不曾想丟了侯府的臉,求大夫人恕罪才是。”
她這么一說,殷氏立馬順著臺階而下:“行了,知道自己丟臉就先回房去,你們也都回去,我年紀大了丟不起這個人。弈兒和郡主是今日的主角兒,留下來與賓客們敬酒道歉!”
沈玄鶴垂眸看她一眼,略帶警告道:“還不走,杵在這兒想再給侯府丟臉?”
“是。”沈鹿寧扶著墻壁,慢慢走回忍冬院。
寧如還是淚流個不停,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,等著沈玄鶴的安慰。
怎知沈玄鶴滿眼都在沈鹿寧身上,后腳跟著她回忍冬院,連睬都不睬寧如一眼。
寧如氣得直跺腳,轉身跑回扶云院哭。
沈鹿寧扶著墻,遠離正宴,才走到半截,身子突然騰空,她嚇了一跳,下意識勾住沈玄鶴的肩膀。
“你做什么!放我下來!”
“你這雙腳廢了后半輩子誰來養你?侯府不養閑人,你沒了利用價值,母親不會留你在侯府!”
這話說得沒錯。
沈鹿寧勾住他肩膀的手,再不敢松勁:“有......有勞三少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