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秋橫了一眼他:“阿姊在這兒呢,你干嘛呀?”
鐘令后知后覺,將衣服拉回來:“阿寧,我沒別的意思,就是想給你們看看身上的刀傷,下回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,你別生氣好嗎?”
他的聲音很溫柔,語氣像是做錯事的孩子,求著她原諒。
長這么大,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她說話。
沈鹿寧轉回來:“我沒生氣,就是有點突然。你說你身上也有刀傷,還是快些處理傷口吧,知秋,你把麻布和外傷藥再拿過來一下。”
“阿姊,我來給阿兄上藥吧,你身子還沒痊愈,還是多坐著歇息。”
知秋這樣說,她也沒推卻:“好。”
鐘令沒好氣地瞪了知秋一眼,小聲怨道:“沒點眼力見。”
知秋耳朵尖,反瞪回去:“我這是在幫你,蠢哥哥,你們的關系還沒到那步呢,太著急只會嚇跑阿姊的!”
聽著好像有點道理,鐘令挑了挑眉,笑道:“行罷,算阿兄沒白疼你!”
“哎對了,阿兄你和三少爺無冤無仇,你又是在幫朝廷擊殺山匪,朝廷應是感激你們都來不及,為何你們兩人還會打起來?”
沈鹿寧也想知道答案,背對著兩人的身子往后挪了些。
鐘令嘆了口氣,猶豫幾番,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她們:“無冤無仇自然不會打起來,此事說來話長,等以后我再跟你們細說。不得不說,那姓沈的確實練就一身好武藝,若不是他與我交戰的時候,一直拼死護著刀穗,我應該沒機會傷到他。”
刀穗?
沈鹿寧心中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,愈演愈烈,許是想要證實,她緩聲問道:“他為何護著刀穗?”
鐘令聳聳肩:“我想大概是因為刀穗上邊綁著的那個玩意兒吧,玲瓏小巧,看起來像是哪位姑娘送他的信物,把軟肋掛在明面上,實在是不像他的做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