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令只能收回手,走在前邊帶路。
沈鹿寧半帶乞求望向沈玄鶴:“三少爺,這件事比較復雜,能否耽誤三少爺些時間,容我好好解釋?”
沈玄鶴冷哼一聲:“你欺騙我母親,找借口出府,在書肆磨磨蹭蹭,就是為了要見那人?”
她沉默不語。
等著他繼續斥責時,他反而道:“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。”
她拿上結賬的宣紙和朱墨,去到隔壁的酒樓后,要了兩個雅間。
沈玄鶴第一眼就看鐘令不順眼,并不愿跟他呆在同一個房中。
留兄妹兩人獨自一間房相認,她則跪坐在沈玄鶴面前,垂著腦袋,像個做錯事認錯的孩子。
將元夕那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后,沈玄鶴怒意卻只增不減。
“那夜我問你身上披著誰的斗篷,你說路上撿的,你不識水性,掉落湖中便是他救的你,你為何要隱瞞!”
“我怕......”
“怕什么?怕你們之間的那點丑事被我知道,我會嫌臟不要你,所以那天晚上你才那樣哭著求我?”
她總算明白他為何怒意更甚,原是介意她和鐘令肢體的接觸。
當初有意隱瞞,只是考慮到鐘令不是樾國人,又穿著夜行衣出現在朱雀街,她擔心會給鐘令帶去不必要的麻煩。
“三少爺,我被蕭王綁在畫舫里,沒人會來救我,若我不伺機跳湖......”
她喉間哽了下,繼續說:“他救了我的命,對我來說是和三少爺一樣的恩人,那天夜里他除了拉我出湖水,再沒別的接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