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侯府的家法,那日在靈堂之上,沈玄鶴恐怕罪已至死。
許是聽到了沈玄鶴森冷的聲音,梁氏急急忙忙從房中跑了出來,臉上還掛著諂媚討好的笑。
“鶴兒哥,鶴兒哥,這是怎么回事,我剛在房中小憩一會兒,就聽到院子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!誒唷,你個不爭氣的東西,是不是惹你堂兄生氣了?還不快起來賠罪!”
梁氏心疼地攙起自己的兒子,試圖想要蒙混過去。
沈玄鶴這一腳踹得恰到好處,沈禹景疼得說不出話來,喉嚨里似乎有一口血,卻吐不出來。
“梁姨娘,他沒惹我生氣,我也沒什么好生氣的,只是他有違侯府禮法,我不過是出于好意矯正。”
狗屁的好意!
若真是好意,就不會下手這般重!
她這個小兒子她平時寵慣了,犯了錯都不舍得打罵,身上每一寸肉都矜貴的很,今日卻被踹得要死不活!
梁氏氣得肺都快要炸了,卻敢怒不敢:“鶴兒哥,你瞧瞧這事鬧的,也不至于這么嚴重吧,我家景兒是頑皮了點,可他還是個孩子,都是有口無心的,況且這賤......小姑子也受什么委屈不是!”
沈玄鶴不接她的話茬,轉過身,目光凜凜看著沈鹿寧:“小姑母,你在此處可受了委屈?”
那眼神堅定絕然,仿佛在告訴她,他在替她撐腰。
只要她點頭,他就會毫不留情替她處理沈禹景。
杖責也好,罰跪也罷,不論誰來求情,他都概不理會。
只要她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