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應是怒極了,不愿好好說話,他每說一句,她都要尖銳地頂嘴回去。
奇怪的是,沈玄鶴并未生氣。
他捏住她下頜,輕輕抬起:“為何不直接與母親解釋,你最是擅長謊,隨便編造個謊話,都能蒙混過去。”
這話尖酸難聽,她唇角扯出個苦澀的笑,無辯駁。
是,她是最擅長說謊。
若她說實話,也活不到現在。
沈玄鶴似想到了什么,捏著她下頜的手微微用力:“莫不是你想見我,才找了這個蹩腳的理由,想方設法逼我回府?沈鹿寧,我勸你別逾矩,我是想要你伺候我,但不會施舍你半分情意,我們之間的關系僅止于身體。”
“三少爺,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。”
他這話真是好笑。
問世間哪個女子,會對強要了自己的男人抱有幻想?
況且他性情暴戾,幾次對她下手都是想要了她的命。
在外人眼里,他或許是個極好的三少爺,但在她眼里,他就是個嗜血的惡魔,是個瘋子!
“如此最好,你收起你那不該有的雜念,拎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是。”
沈玄鶴瞧見她這般乖順,又念她昨夜累得要生要死,眼下無意磋磨她:“再問你一遍,可愿意伺候我?你只需點頭,我自會與母親解釋,讓你免受責罰,安安生生在房里養傷。否則——”
他頓了頓,深邃的黑眸輕挑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“我現在就回校尉營,你繼續好好跪著,不過......也許會辛苦你多跪幾日,畢竟圣上下旨命我在除夕前練好兵,怕是五六日都不能回府一次。不知你這虛弱又帶著病的身子,能不能堅持一日一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