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邑表現得一臉意外,不管她身上的臟污,激動地抱住她:“夫人,這些年來委屈你了!都是為夫的不好,整日忙于公事,竟放心將后院之事交給那賊婦,害得你成這般樣子!”
“你罵我、打我都好,為夫心中愧疚,求夫人我個恕罪的機會!”
陳氏看著他這副虛偽的臉,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,但她不能。
好不容易能有重見天日的機會,與沈文邑明面上作對,她得不到一點兒好處。
陳氏捂住頭,狀似頭疼:“夫、夫君,許是這件事對我打擊太大,我只記得梁氏害了我們的孩子,卻不記得其他的事了,我從來沒怪過夫君,只怪那梁氏太過毒辣。”
張平驊給侯府留個面子,在斕月院外等了一個晚上,才命人抓住梁氏關進大牢。
梁氏剛睜開眼就看到粗魯的官兵,瘋了似的大喊大叫,求沈文邑救她。
可惜,沈文邑沒出現,梳洗干凈的陳氏卻站在房門外,詭笑著目送她被拖離侯府。
沈單宛和沈禹景哭喊著讓官兵松手,只換來粗暴對待。
梁氏被抓的消息,從外院傳進了忍冬院,松柏隔著一扇門,有滋有味地跟知秋說起昨夜之事。
沈鹿寧沒聽,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她能想象到事情的走向,也能猜到,沈玄鶴下一步會來找她。
“知秋,你先出去。”她支走知秋,笑盈盈地看向一貫冷硬的沈玄鶴,“三少爺,我的香盒雕繪好了,還勞煩三少爺替我交還給顏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