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三少爺寬恕,奴定不敢再犯。”她低聲回應,聲音里是滿是疲憊和失望。
兩人都冷靜下來,房中一陣窒息的沉默。
片刻后,沈玄鶴松開她的手臂,從懷中拿出一個未經雕刻過的香盒,還有兩把袖珍刻刀和鑿子。
沈鹿寧怔了怔,問:“三少爺,這是什么?”
“一次機會,刻不好就別再想著替那姓顏的做事。”
他同意她給顏掌柜雕刻香盒了?
這不就意味著,她又有機會靠自己的手藝賺錢了!
難道沈玄鶴是為了她,特意去找顏掌柜,要來這些工具的么?
一悲一喜交替著,沈鹿寧情緒復雜難辨,她很想大聲跟眼前的男人道謝,但不知為何,喉嚨里好像卡著什么,始終說不出話。
沈玄鶴看著她眼角開始泛紅,冷打斷她的猜想:“別想太多,我今日路過鼎卓,那姓顏的說袁老先生的身體快不行了,若是找不到合適的人,他老人家可能會死不瞑目。”
他輕咳一聲,繼續道:“我不關心鼎卓的生死,更不是為了你,而是看在袁老先生的面子上。”
沈鹿寧輕輕應聲:“是,奴不會有多余的想法。”
“沒有最好,歇著吧。”
“三少爺慢走。”
沈玄鶴沒想對她怎么樣,只是他發覺自己越發奇怪,在她面前時,總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怒氣也好,欲念也罷。
尤其是在適才在房間外,聽到她傾心吐膽說出的那番話,他竟有種想要把她綁在身邊,哪兒都不許去的沖動。
什么將門女,征戰沙場,保家衛國,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該肖想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