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鹿寧深深呼出一口氣,房里沈鳶的陪嫁丫鬟也滿臉欣喜,從椅子上蹦起。
“成了成了!我們家小姐終于和王爺圓房了!”
沈鹿寧緊掩起房門,在兩個丫鬟驚詫的目光下,狠狠甩了自己兩個耳光。
她對自己下手極恨,兩巴掌下去,一邊臉已高高腫起。
知秋心疼道:“小姑母,為何要打自己,今日明明已經被那三少爺欺辱成那般......”
她抿嘴一笑:“我與王妃商量好了,明日王爺醒來,王妃便說看到我在王爺房外鬼鬼祟祟,以為王府招賊怒而動手。而王妃不過是關心夫君,進了王爺房中一遭,怎知王爺忽的欲行夫妻之事。”
......
翌日,沈鹿寧穿好衣衫與沈玄鶴碰面。
沈玄鶴人前依舊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模樣,眼神也不多給她一個。
昨日在房中,他們不歡而散,她沒有答應他那個過火的要求,還不知他接下來會對她做些什么。
她現在一看到他就心驚肉跳,絲毫不想與他靠太近。
兩人行至主院,就見蕭王陰沉著一張臉,沈鳶的左臉也隱約有紅印。
“見過王爺、王妃。”
福身作禮后,她隱隱感受到一道憎惡的視線落在她頭頂,呼之欲出的怒火,像是要把整個王府燒毀。
她不敢抬頭,縮得像只鵪鶉。
然而,蕭王開口說話的聲音不見一絲怒意:“本王命人連夜修好了馬車,你們路上小心些,再過些時日,大年初二本王帶王妃回娘家用膳。”
昨日的針鋒相對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沈玄鶴垂首恭謹:“王爺、王妃保重身體。”
沈鳶小心翼翼問:“王爺,妾身能否送鶴兒出府?”
蕭王淡淡看了一眼她,擺手:“去罷。”
送至府門外,沈鳶退散身邊的下人,扯下頭上的一只朱釵塞進沈鹿寧手中:“回去告訴母親,若此次能懷上子嗣,我會第一時間派人通傳,屆時請母親親自備好安胎藥。”
沈鹿寧認真點頭。
沈鳶又額外塞給她一顆金花生:“出來匆忙,朱釵和金花生你都拿著,算是謝禮,我雖受了王爺的責罰,但他并沒有起疑心。不過你日后需得小心,他得不到的東西,絕不會輕易放棄。”
她面帶感激,鄭重其事地朝沈鳶叩首。
只是心里一大塊巖石才落下地來,另一塊大巖石又壓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