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沈玄鶴意想不到的是,他的四妹竟也跪在院子里。
厚雪積在她身上,她也不敢亂動一下。
母親平日里很疼愛四妹,就算她做錯事,也是斥責幾句就過去了,從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處罰。
究竟是出了什么事?
“母親。”
“大夫人。”
沈玄鶴和沈鹿寧一同請安。
殷氏臉色緊繃,黑如鍋底:“你們到了,鹿寧你算是她們的長輩,先坐到一邊罷。”
沈鹿寧猶豫再三,還是坐上椅子。
她本想近距離看劉管事和雪棠受罰,可惜殷氏沒給她這個機會。
“今日我將你們所有人叫來,一是為重整侯府家風,二是要讓你們知道,誰敢在侯府做出此等混賬事,后果便如同他們一般!”
“劉管事本是我娘家人,雪棠也是我院里的一等丫鬟,我以為你們能一心一意為侯府做事,沒曾想你們居然暗地茍合!茍合也就罷了,偏偏還被蕭王瞧見,丟了整個侯府的臉!”
“鶴兒,你自幼習武,又在軍中歷練多年,今日由你來掌刑,各打這對狗男女二十板子!”
沈玄鶴這才明白,母親叫他來的真正目的。
不知為何,明明是有辱侯府的腌臜事,他卻意外松了口氣。
雪棠原本半死不活,聽到殷氏交由沈玄鶴掌刑,猛地清醒過來。
沈玄鶴是什么人?
上過戰場殺過人,他來掌刑她怎么可能還活得了?
“大夫人,奴婢求求您換個人掌刑吧!奴婢再也不敢了,看在奴婢伺候過大夫人的份兒上,就饒奴婢一命吧!”
但不管她怎么求饒,殷氏始終不看她一眼。
人被逼上絕路,便什么話都敢說:“大夫人,奴婢要告三少爺和小姑母,他們枉顧人倫,早已私通多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