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東西！誰允許你這么做？”

殷氏忽的狠狠一拍桌子，桌上剛斟滿的茶杯灑出一大半。

沈淑蘭嚇得捏緊袖口：“母親，我......這事不關我的事，我什么也沒做。”

殷氏怒氣更甚：“好啊，你不光做了蠢事，還矢口否認，平日里教你的規矩都喂狗去了？就你這副模樣，我怎么送你進宮，出了侯府的門你也只會丟沈家的臉！”

“我本也不想進宮，是母親逼我。”

“反了你了，你還學會頂嘴了？”

沈淑蘭小聲嘟囔，不巧都落進殷氏的耳朵里，她氣得叫連嬤嬤拿來鞭子，非要親自教訓沈淑蘭。

沈淑蘭閃躲不及，眼看鞭子就要落在身上，寧如卻撲過來，硬生生替她擋了這道鞭子。

啪的一聲，凈白的外衫滲出一道微紅。

殷氏頓住手，驚道：“如兒，你這是何意？做錯事的是這混賬東西，你何苦要替她受罰？”

沈淑蘭也沒想她會撲過來：“如、如兒，你都出血了......”

寧如咬著毫無血色的唇，緩緩抬起頭來：“姨母，這件事不能全怪淑蘭，我當時也在場，沒能阻止小姑母做傻事，我是該罰。”

“這話是何意？”

“姨母有所不知，當時淑蘭的小食掉入蓮花池，小姑母主動提出下池撿，我們怎么攔也攔不住，最后她咬傷了淑蘭的胳膊，只身跳入蓮花池，才惹出了這場鬧劇。”

殷氏臉色鐵青，想了想：“如兒，你自幼心性善良正直，從不說謊，你方才所，可有包庇淑蘭之意？”

寧如搖搖頭：“無半點虛，姨母大可察看淑蘭身上的傷口。”

殷氏大怒，不顧沈鹿寧的傷勢，命人立即將她帶來主院。